钟大壮在他们家里做了很久,一直勤劳肯干,关系也不错,如今被抓,他心中也非常愤懑。
但这件事牵扯到孔家、程朱一派与数术家、“预圣”与许开,情况错综复杂,说实话,为此牺牲一个下人得以全身而退已经是非常值得的了。
严河握紧双拳,恨恨地看向定州衙门的方向。
“都散了!散了!”严河没好气地说道,“我刚从大牢回来,怎么没人关心我呢?我先去休息一会!”
严河烦躁地一挥手,走进家门。其他人见此也有些不敢继续说些什么,他们知晓严河内心也定然不好过,然而对方势大,不是他们可以抵抗的。
……
……
如此一天过去。
勤勉好学的严河即使遭逢突变,也依然坚持早起,前往国院求学。
当他打开大门时。
一直沾满鲜血的手抓住了他的裤脚。
“什么……?”
那是一个虚弱至极、苟延残喘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