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欢端起茶盏道:“当然有,我的国家叫南越,不叫北燕,更不叫大燕。我撑着这副半截入土的身子迟迟不肯走,熬走了先帝熬走了大行皇帝,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亲眼看到曾经的南越回来。如今只是要夺回政权改换国号,没让他们血债血偿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仇惠君道:“可你这么做,对得起先帝这么多年的信任吗?”
尤欢心如止水道:“他生前我尽心辅佐左右,他身后我也没有在他的儿子在位期间动手,一直等到大行皇帝过世才行动,让他们保足了名声,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如何对不起他。”
仇惠君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他决心已定任谁也不可能说得动,此番过来与他好声好气地相谈也不过是看在他们相识多年的份上来知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