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车窗外依然墨沉沉的夜色,突然很想看看,洸州的太阳升起会是什么样的光景,这千古一贯的苍黑色的大地早已浸污着斑斑血泪,又会在阳光下换发出怎样勃勃鲜活的生机。
当一切顺利的时候,他就很难不去思念他的爱人了。
他听说窦涛受了伤,依着那位蒋少爷的性子,这会儿肯定自责得不得了、痛苦得不得了。他很想去看看他,很想像过去常做的那样,把手指插进他偏硬质的发丝里,把他的脑袋揉进自己的怀里。
这个想法一旦冒头,很快就茁长起来,令人无法忍耐了。
“蒋队这会儿应该在华希医院的高干病房里,我向公安那边打听来的。”驾驶座上的叶远竟很懂领导的心思,主动开口提起了蒋队长,“哎呀,都不是少爷了,做派还跟少爷一样,动不动就高干病房,得花不少钱的。”
“我没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