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得胜了。
在庆功宴上,远远的,隔着一重一重的淡金色帘帷,意外惊喜地看到她了。云鬟绿鬓,簪着几朵青蓝色的绢花,水青的裙子,裹一件雪白狐裘,低头温着酒。
纤长细白的脖颈弯出好看的弧度,鬓边碎发垂下来,遮着潋滟乌浓的眸子,眉眼弯弯的,好像在跟她母亲说话。
他不禁幽幽想到,这个时候,她压根不认得他——那一夜,她的母亲意切情真地告诉他,她一直仰慕他,大抵只是为了寻庇护的谎言,否则,今日他就坐在这里,为什么她的眼中,一点没有他呢。
他有些挫败,转过眼时,她却似乎看了过来,那一眼令他心跳加速,下意识地看向她,四目相对,隔着帘帷,隔着宴上觥筹交错的众人,遥遥地对视。
他得承认,他看一眼就舍不得挪开视线了。他撇开眼睛,心里百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