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雪山回来后,我的高原反应持续了整整一天。昏昏沉沉中,我隐约记得有人轮流守在床边,冰毛巾定时敷在额头上,温水杯永远满着。
第二天中午,我终于能坐起来时,发现周昱辰靠在窗边的单人沙发里睡着了。阳光透过纱帘在他脸上投下细密的光斑,眼镜歪在一边,手里还攥着一本《高原医学手册》。
我轻手轻脚地下床,却踢到了睡在地铺上的周煜阳。
唔...尿床王醒了?他揉着眼睛嘟囔,头发乱得像鸡窝。
你才尿床!我抓起枕头砸他,却因为头晕差点栽倒。
周煜阳一个鲤鱼打挺接住我,手掌贴在我后腰:小心点。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晨起的沙哑里带着一丝我不熟悉的东西。
周昱辰被吵醒了,立刻走过来摸我额头:退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