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溯唐的指尖仍停留在师父冰冷的袖口,那里的厚茧曾无数次抚过他的头顶,曾握着他的手教他握笔描符,曾在他第一次捉妖遇险时将他护在身后。如今那双手再也动不了了,连指尖的温度都比长明灯的光还要冷。
“师父总说,镇岳司的人,要守得住心,耐得住寂。” 他忽然开口,声音哑得像被夜露泡过的朽木,目光却始终没离开灵位,渐渐湿红,“若是昨日我没有和恩师分开……恩师也许就不会……”
他的指尖微微颤抖,不是害怕,是恨 —— 恨自己没能跟去,恨自己查案太慢,恨那些藏在暗处的刀,更恨自己此刻除了跪着,什么都做不了。
山茶望着他紧抿的唇线,那里还残留着未拭净的血痕,像幅工笔画上不慎滴落的墨点,突兀得让人心疼。她蹙着眉头小声道,:“张大人是为了查案,为了…… 为了公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