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独自呆在弟子舍时,就嫌麻烦,常常披散在肩头,傅偏楼有时看不下去,就会按着他好好地梳起来,端端正正戴上玉冠。
很小的一件琐事,可他现在回想起来,连指侧撩起鬓发时擦过耳垂的那一小块皮肤都滚烫异常。
分明转了内息,他竟有种窒息的错觉。
是,他承认,自己将谢征看得很重,是不同于师长好友,前所未有的,无法以任何身份度量之重。
可他从没想过,这样沉甸甸的重量,究竟该粉饰上怎样的名号。
只是想呆在一起,不希望分开;看到对方就觉得安心,无忧无虑。
望他可以展颜,事事顺遂如意……而已。
和书卷里描述的男欢女爱,似也不尽相同,谈何情思?一定是蛇女弄错了哪里。
反复说服,总算把那句回荡不休的“心有所属”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