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像一根看不见的黑色细线,悄无声息地缠绕在兄妹俩的日常生活里。
他从不拒绝童允雯愈发病态的迷恋,甚至主动为这种亲近制造条件。
约会时他任由她冷笑着闯入餐厅,把漂亮的女明星逼得借口离席;
会议中他允许秘书放她进办公室,穿着不合时宜的吊带裙大大方方地坐他身边;
夜里半梦半醒之间,他能感受到那具熟悉的柔软身躯钻进被窝,双臂像藤蔓一样环住他的腰,撒娇说:“哥,我又做噩梦了,好害怕,求你陪陪我……”
待她呼吸均匀后,童允武睁眼望着天花板,逼自己在寂静的黑暗里一遍遍回忆母亲的死。
母亲宛如一根轻飘飘的羽毛,就那么孤单地倒在了精神病院里。
他逼自己想象父亲和堂姑童婉珍的苟合,想要报复童允雯的念头更加强烈。
青春期少女的情感真挚而热烈,他对此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