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天是亮的,空气也是干燥的。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眼皮太沉,他睁不开。但他感觉到有湿润的液体被渡入口腔,苦涩的味道漫开。他尝试挣扎拒绝吞咽,却还是什么都做不了,任由白色的汁液顺着嘴角流下来。很快,下巴被再次掰开,苦味更重了。
等辛月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床上的这副身体到底是谁的了。骨头像被打断了又重新接上,连翻个身都散架了似的疼。喉咙也像被烟熏过一样干的要命。他探出手,努力去够桌子上的那杯清水,却没有抓稳,“哐当”一声,杯子跌落到了地上。
浴室里很快走出了一个人,带着潮热的水汽,光着脚,甚至只在下半身围了条浴巾。
辛月向上看去,那人的头发还没擦,被缕到脑后,眉眼锋利俊逸,浓长的睫毛还湿漉漉的挂着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