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噙着一丝极淡的、近乎虚幻的笑意,那是维克托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宁静,仿佛暂时逃离了生活的泥沼,沉浸在这片刻的安宁里。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裙子,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单薄。
维克托勒住马缰,示意护卫停下。他翻身下马,将马拴在另一棵树上,独自走了过去。高大的身影无声地靠近,投下的阴影笼罩了莉亚丝和她膝上的野花。
专注编织的莉亚丝被突然的阴影惊动,抬起头。当看清站在面前的男人时,她脸上的那点宁静瞬间冻结,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深入骨髓的惊慌。她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缩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地抓紧了快要编好的花环,指节泛白。她认出了他,即使他穿着普通的衣服,那股迫人的气势和那双深不见底的冰冷眼睛,她绝不会认错。
“老爷?”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慌忙想要站起来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