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苻缭无声地拒绝了自己的暗示,奚吝俭缓缓抚摸着手里的玉扳指。
“你明白的话,再好不过。”
他盯着苻缭,即使那人已经没有再看他。
苻缭余光能瞧见奚吝俭离自己又近了些,心中的迷雾似乎有些散开,但他仍不敢向前迈出步子。
“我刚刚听殷侍卫说了。”苻缭见奚吝俭向前走去,也跟上去,“但要这样统计人数,定是要耗费大量的精力。”
别的不说,就是光与伤兵交谈,苻缭就认为压力已经很大了。他们大多有肢体残缺,看着便让人难过,何况是奚吝俭这样与他们一同上过战场,深知战场可怖之人。
奚吝俭会想起那时的情景么?
奚吝俭以为苻缭有更好的办法想说,转头却瞧见了他担忧的目光。
奚吝俭心尖颤了颤。
他叹了口气,不知这话说过多少次:“倒不如多关心下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