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猛地甩胳膊,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一下。
他回头瞥了她一眼,眉头皱得死紧,眼神里的嫌恶像针一样扎过来:“神经病,让开。”
话音刚落,人已经蹿出去老远,拐进另一条巷子不见了。
楼吟僵在原地,手指还残留着他胳膊上的温度,可那句“让开”像冰锥,顺着血液冻进心脏。
后面追来的男人骂骂咧咧地冲过去,啤酒肚随着跑动上下颠,跑过楼吟身边时还瞪了她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抓奸啊?”
她没心思管这些,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眼神。
子书修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他连重话都很少说,最多是懒洋洋地拖长调子抱怨“楼吟你好烦”。
还有那身衣服,不是他常穿的蓝白校服,是件洗得发皱的白T恤,领口松松垮垮的。
楼吟慢吞吞地往家走,书包带子勒得肩膀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