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了会儿神,忽而感到说不出的倦怠至极。快到她了。母亲之后,就是她了。
祁庸和古物管理员正在查看情诗手稿的副本,恍惚间语声交错。长方形的稿件,宽六厘米,长七厘米。制作副本时,用的还是胶卷相机,没有办法识别印刷颜色和小污点之间的差异,使得真迹副本上出现了书写错误,不符合当时的标点用法规范,以此为样板印刷的摹真本也有同样的问题。不过除此之外,所有的细节都是一比一复刻,甚至连纸张都与原件来自同一造纸厂。
“左之,别再说了。”祁庸将手稿副本托至前额,对光研究纸张水印,看罢了又将副本递还,走到文宜身前,捧起她的脸,使她头颅回正,道“你要懂得避谶。”
“我知道。”文宜垂下眼帘,吻她的掌根。
与祁教授初次见面时生出的疑惑始终没有得到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