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与地面之间的触感,着实令人感到安心,燕羽衣稍微梳理了下凌乱的长发,仰起头问严渡:“这么多年,你有很多机会杀我,却偏偏等到现在。严渡,现在你已经杀不了我了,还要再步步紧逼吗。”
“被困在将军府,是因为我愿意,而并非逃不出去。”
燕羽衣淡漠地拨开严渡的手,踉跄几步,从地上爬了起来,缓慢地挺直腰杆,浓郁的白雾从齿缝中渗透,氤氲的白气与外界接触不到三秒便消散
他森森地看着他,单手拂过胸前藏有柳叶刃的地方。
“将军府是燕氏的府邸,既你已姓严,又何必赖在这不走呢。”
“老实说,我不知道你会怎么夺我的兵权。”
燕羽衣拂过袖袍灰尘,弯腰提起酒壶,将空置的酒杯斟满,而后带着它重新回到严渡身边。
“朝堂之内,我自然是比不了你。但论军队来说,兄长根本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