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纯没追,拿起他写的奏疏,走到炭盆边,扔了进去。
虞幼文蹙着眉,他真的好厌烦。
该忍的,可却喊出了声。
“我再也不管你了!”
这威胁那么无力,放在平时,虞景纯可能当小孩闹脾气,嗤笑一声便过去了。
可他今日却一反常态,回头恶狠狠瞪着虞幼文。
说不清缘由,可能是颊边疼痛,可能是心中怨怼,一股酸涩之情直冲而上,激得他跨步上前。
虞幼文后退了两步,看他像鞑子撞开围栏似的,单手撑着桌案,野野的翻过来。
他转身就跑,不过一瞬,湿透的头发被抓住,又很快松开。
刺疼只有微乎其微的一下,可他整个人都在往后坠。
虞景纯接住了人,携着他腋下,一把将人提到书案上。
虞幼文伸腿踢他,他穿着木屐,踢得极重,可虞景纯只闷哼一声,动作丝毫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