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长这位旧识些许,因此便像半个兄长一样劝:“阿远,阿远!哎哟,行了,医生都要过来了,你还打算挂多少彩?仔细回去都见不了人了!”
跟他一块儿拉人的还有他旧识的下属,说是下属,大约也有床伴一类的要务,动作间檀云州匆匆瞟了他一眼,没来由觉得奇怪,但很快这个念头便被抛到脑后去了。即使又被架开,他的旧识仍然神情讥讽面带冷笑,檀云州极少见他这么直白地表露对一个人的厌恶,心下惊诧,又赶紧说:“阿远,老三年轻,做事情难免急躁,火气上头糊涂了才跟你动的手,你一个快四十的人了计较什么呢?!”
“……有的是我该计较的地方!”他的旧识冷声说。
这话叫檀云州又听得糊涂。但他们过去再有深仇大恨也不重要了,檀云州此刻只想双方能够息事宁人顺利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