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看到一切,质疑一切,经历一切,毁灭一切,他亲手把自己送进噩梦深处,一无所有的身躯在噩梦中锻造出血与肉,起初为争夺自由,后来只为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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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打开那扇门,走了出去。
男孩等待在走廊上,好似早就知道他会出现,伸出自己的小手,被一只大手牵住。
他们走向这栋公寓楼的出口,脚下的路凹凸不平,好像有活物在游动,想要挣脱桎梏破墙而出。
眼前的道路破败不堪,墙体与灰尘簌簌坠落,像根刺一样扎进人的眼底,可是感觉不到疼,只有冰冷,仿佛行走在冬日的一场大雪里,直到大雪也把他们掩埋。
整个世界都在扭曲溃散,只有脚下的路直达终点,他们稳稳地走在路上,脚下的汹涌暗潮在身后化为灰烬,每一片熄灭的火苗都在共同呼唤着一个名字。
可是沈寂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