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模糊、冰冷的金属味道,被强行塞入口腔的、散发着消毒水味的橡胶奶嘴(或者更糟),以及永远带着厌弃与忍耐、匆匆喂完便将他抛回冰冷婴儿床的女人僵硬侧影……那些冰冷、孤寂、被当作累赘和被污染的血脉符号的、最初的知觉碎片……
如果……是她?
如果将他抱在臂弯里细心哺乳的,是眼前这个此刻因专注而显得奇异安宁、因生命的联结而焕发出微弱光芒的少女阿希莉帕?
那他,尾形百之助……还会成为现在这个模样吗?
像现在这样,灵魂深处只剩下一片冰封的雪原,燃烧着扭曲的、没有温度的执火?像现在这样,将血脉的延续也视作冰冷的工具和契约附件?像现在这样,坐在阴影里冷眼旁观,像一块永远不会被任何生命暖流浸染的坚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