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了,角落里那个皱巴巴的生命如同被埋入温床的种子,开始展现出惊人的生命力。啼哭变得更加频繁、更加有力和充满需求感——饿了、湿了、或者仅仅需要那令人惶恐的陌生世界里的唯一一点确认。
阿希莉帕的恢复缓慢而艰辛。每一次挪动身体都牵扯着下腹深处撕裂般的痛楚,恶露的洪流尚未停歇,持续的失血让她总是处于一种低温下的、手脚冰凉的眩晕中,脸色苍白如同蒙尘的薄雪。睡眠在婴儿不定时的啼哭和她自身的痛楚中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眼下的乌青浓重得如同冻伤的瘀痕。
然而,当那小小的、带着奶香气味的襁褓被产婆放在她虚弱的臂弯里,当婴孩本能地拱动着小脑袋,在产婆的帮助下急切地寻找她胸前那早已胀痛、分泌出淡黄色初乳的部位时,一种源于生命本源的、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