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脑中尘封积灰的箱子乍开,里面千丝万缕关于她的记忆猖狂逃脱出来,拉扯我、带领我,将我一把推到另一个世界去。
吊瓶里葡萄糖溶液在嘀嗒,墙上挂着的白色钟表秒针在嘀嗒。
嘀嗒——嘀嗒——嘀嗒——
我和萧鸰,已经又过了一个四年。
至于为什么我完全不知这本此时此刻在我手中千万斤重的摄影集去年在海外出版,很显然,是我对她——已经一无所知。
我不再想知道她又飞去了哪里,因为她到哪里去都是我无可触及的远方。那种感觉和八年前的感觉又不一样,我那时候把她当成一个支柱,想知道她的消息,想做她的眼睛。
可我已经做过她的爱人了。于是除非在她身边,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满足我。我在她的世界里多逗留一分,那种失而复失的宿命感便刺痛我更多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