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你成了独苗,你以为我愿意叫你来?你不过是下下策罢了。”李廷洛优雅地拿起方襟擦拭嘴边的油渍,说出的话却残酷万分。
许砚之眼前的惠灵顿牛排纹丝未动,他扯了个笑,眼底是罕见的冷倦,甚至未看主座男人一眼。
“既然不待见,又何必叫我来?”
身旁的仆人见李廷洛用完了方襟,恭敬地上前收走。
李廷洛右手轻轻一挥,周围仆人全都屏气退下。
“要我待不待见,全凭你。”李廷洛语气不悦,面上却依旧端得如常,“你爷爷的医药费,还要不要?”
“当年如果不是我,还有许游活下去的机会?”
“现在有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不由您做决定。”许砚之的音如海底冰川,淡的薄凉。
“别忘了,你始终是李家的人。”李廷洛眉轻瞥。
他总有一种,掌控不了眼前男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