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银,帷幔重重垂落,殿外,全福海静静候着,还是没琢磨明白,这宓常在究竟唱的哪出戏,好好侍寝不就得了,偏偏闹那一出,惹恼了皇上。皇上看似宽宏大度,实则最是小气,宓常在这么一闹,受罪的还是自己。不过闹归闹,末了皇上竟然还是留下来了,除了口头的警告,竟连责罚都没责罚。
想到这儿,全福海一阵毛骨悚然,他好似低估了皇上对宓常在的宠爱,宓常在虽初得圣宠,可是在以往,皇上待别的嫔妃主子,从未这么宽容过。
宫灯的烛火照着人的光影,事毕已近过亥时,明裳伏着身子,她耳边听见男人阵阵强劲的心跳声,两人都未唤人净洗,她忽然有些好奇,记得幼时父亲因公务繁忙,日日在书房累得伏案而歇,母亲知父亲醒后又会继续忙着正事,舍不得叫醒,无奈只能轻手为父亲披衣以免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