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雨水已经停歇了, 男人慢慢将伞面收拢了,退后一步, 侧过身朝着某一处道:“寨柳酋长, 辛苦了。”
仡濮臣目光一警, 循声望了过去。
来人一身大红色金丝滚边窄袖袍, 腰间系着飞鱼阔白玉带,项上套着赤金坠双福锁片项圈, 神采飞扬,眉眼奕奕,似笑非笑,似喜非喜,冲着仡濮臣拱了一礼:“许久不见大祭司,不知一切安好?”
仡濮臣想也知道是他,瞧着他这一身富贵,讥道:“比不得酋长在上京城混得风生水起。”
寨柳乃笑得见眉不见眼,意有所指道:“都是托大祭司的福。”
仡濮臣眉骨向下压了压,冷笑一声,不再吭声。
寨柳乃不以为意,偏头细细打量了眼谢嗣音,继续笑道:“郡主多日不见,风采更盛从前啊。”
谢嗣音微眯着眸瞧他,似是在从记忆中抽取同这个人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