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收整完也喝了药,卫臻坐在床榻边等燕策醒来,手中的绢帕再次被她绞成卷。
尽管大夫反复保证过他这次很快就会醒,可他上回昏迷的情形仍让卫臻不住地后怕。
好在,不到三个时辰,燕策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
那双往日里饱含神采的眸子此刻空落落的,有几瞬失神。
燕策正侧躺着,头还是有些疼,醒来后本能地翻了个身,后脑肿|胀|处挨到枕面,疼得他倒抽凉气,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屋内依旧浮动着很浓重的汤药味,他不爽,不喜欢喝药。
燕策抬眼望向床榻边一圈人,有燕姝,有他眼熟的几名侍从,还有个捻须的,大抵是大夫。
离他最近的,是名女郎。
很漂亮。
好像,
是她。
很细微的两个字落在燕策心头,轻飘飘的,顷刻间盖住了汤药散发出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