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谢,褚归匆匆跑向贺岱岳:“我给你要了碗杂酱面,你赶紧去吃。”
与此同时,安书兰一路催促着褚正清到了邮电局,看到里面乌泱泱的人群,安书兰站定:“看吧,我说得早点来,你非不信。”
京市的风更加凛冽,白茫茫的雪花漫天飞舞,褚正清的眉毛上凝了一层冰,他拿出帕子给安书兰擦了擦头发上的雪花,语调不急不缓:“放心,现在才九点,来得及的。”
他们是接电话,与打电话的不同,无需排队,注意着电话员喊名字就是。
收到贺岱岳代发的电报那天,安书兰喜极而泣,此后天天念叨着,度日如年地熬到今天。她早早起了,穿上特意准备的衣裳,似乎不是去接电话而是接人。
来不及擦的雪花融化成水,安书兰拍拍衣摆,强迫症似的把褚正清的领子理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