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栀是没有自行了断的勇气,毕竟她只是个凡人,及笄年华,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安稳度日。
淅川三月的时候已经春暖花开,从未遭受过倒春寒,加上水土不服,玉栀因此染了温病。
“小姐,好些了吗?”春桃端来热水,用沾了水的白巾为小姐擦汗。
玉栀原本白皙的面容浮上大片不自然的红云,嘴唇干裂,眼皮重得抬不起来,似乎身体的每一份骨骼都在抗议。
从前在柳家,小姐从没染过这病,哪受过这番苦。
春桃摸了下小姐的额头,烫得她立马弹开。
“好些了,刚刚出了汗。”虽是这样说,玉栀依旧觉得浑身乏力,仿佛被热浪炙烤,但手脚却异常冰冷。
“都怪我不好。”春桃抹了把泪,“是我没照顾好小姐。”
“怎能怪你,是我自己不争气...咳咳...”就算是这样,玉栀仍在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