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未点,廊间只倚靠窗外微光,壁上的纹饰在暮色中显得模糊而繁复,是古启兰的刺绣图腾,勾勒着某种象征征服的蛇形意象。
那种贵族的风骨不在华饰,而在压抑。通往上层的楼梯在左侧,用乌木打磨,阶梯上嵌有蛇纹暗纹,一条蜿蜒的线贯穿三层,仿佛有什么伏在宅中不肯离去。
“这是你住的地方?”
虽处处符合他的风格,却与想象中的奢华大相径庭。她出声讥笑,“还是专门关押我的监狱?”
卡米乌斯只偏过头,声音温淡。
“你很累了,先吃饭。”
她原想反驳,却终究沉默。反抗是一种消耗,而这时候犯蠢不该犯蠢。
两人穿过长廊,绕过一道内院屏风,来到一间餐厅。
空间不大,却陈设精细,壁炉里燃着未完全熄灭的余炭,散发出一点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