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磁沉:“薛姑娘,坐。”
目光在他对坐处轻轻一点,稚陵并没太客气,依言坐下,见小案上陈放着一整套的茶绿玻璃杯具。
这些年,玻璃器在大夏朝已不算什么太稀罕的东西了,但这种宛若天上星散的彩色玻璃器,连她也没有见过,不禁顿时看愣了愣,伸手刚要碰一碰,猛地回了神,恋恋不舍收回手去,心道这再好看,也是别人的东西。
雨声萧瑟中,才听元光帝他眸色幽深,问:“薛姑娘连日告假不来,是病了么?”
稚陵支吾着,不想他要问这个,幸好之前有所准备,便立即掩着唇角咳嗽了两声,西子捧心状娇弱道:“确是病了——”
她睁着水光潋滟的黑眸,看元光帝他十分自然地拿了玻璃盏,斟了七分满,绿液莹莹,很好看,不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