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琐事诸多,严渡回得很迟,以为燕羽衣大抵会等得不耐烦,独自歇息去,然而他那弟弟的亲卫抱剑府前等候,一路领他来到湖心亭附近。
严钦将灯交给严渡身旁亲卫,行礼离去。
廊桥银装素裹,飞雪凛冽地覆盖整个湖面。
远处灯火阑珊,似乎可见人型轮廓,男人横穿冰层,一路畅通无阻。
“兄长。”
燕羽衣稳坐茶案旁,用银夹将烘烤后的花生拨进骨碟,而后再摆几颗柑橘,仔细地将其以相等的距离排列。
所有完毕,他转而询问已经入席的严渡:“我的侍卫没有告诉你,我在等你用晚膳吗。”
“营里混入奸细。”严渡在燕羽衣面前,丝毫不掩饰当日行径,“审问费了点时间。”
燕羽衣掀起眼皮,果然看到他衣襟点点鲜红,颇为诧异道:“我以为兄长是换过衣服才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