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冷尧扬鞭横扫,直卷铁正手腕,铁正侧身避过,鞭梢却缠住马车木栏,“咔”的一声脆响,栏木应声断裂。
车厢里的顾轻音只觉车身猛地一震,随即传来密集的异族话语。声调急促如战鼓,她听不懂内容,却能从那高低起伏的节奏里,辨出铁正的苦劝与魏冷尧的怒喝,像两头困兽,互相撕扯。
“少主!”铁正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痛心疾首的嘶吼,“您手中的玄甲军已布防到沧州,只要一声令下,就能直捣梁都!夫人一直等这一天!”
魏冷尧的黑马突然加速,与马车并行。他探身去抓车帘,指尖刚触到粗麻布料,车帘已被风撕裂一道口子。
四目相对的刹那,顾轻音眼底的惊恐猝不及防刺进他心脏。她的嘴唇翕动,无声地吐出“魏将军”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