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一片空白,身子开始酸软无力,他不得已用双手抵住绞在自己脖颈上的柔软柳枝。
“殿、下……”
苻缭方才意识到先前的力度,对奚吝俭来说只是过家家一般。
闻见苻缭的气息突兀变弱,奚吝俭遽然回过神来。
他顿时松了手上力气。
这是第几次了。
因为几句话便无端恼怒,还做出如此失态的举动。
奚吝俭垂下眼,瞧见苻缭的胸膛急促而不成规律地起伏,渐渐归于正常。
他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奚吝俭知道自己突然的失控,均是与苻缭有关,他却说不上这突如其来情绪因何而生。
只是见到这个人,他的心脏便跳得比以往更不成章法。
随时会溃不成军。
该远离他。奚吝俭想。
苻缭猛烈咳嗽起来。
奚吝俭看见他双手捂着脖颈,鲜艳的红色仍从白皙的细指里露出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