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头仿佛浸透盐水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他尚未愈合的旧患上——是他的脊骨,是他的良知,更是他日夜难安的灵魂。
窒息般的疼痛侵袭而来,谢雪谏只得攥紧拳头忍耐。
少年木然地扫过去,那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衣着虽然朴素,但气度不凡,非富即贵。
死水般的眼眸掠过一丝微澜,他声音嘶哑:“你是?”
谢雪谏心虚地避开那目光。
灵堂十分简陋,只有一口棺木,一个牌位,以及摆放在供桌上的窝头果子,不过牌位十分干净,棺材也是上好的木料,半点尘埃也没有,显然是反复擦拭过的。
谢雪谏垂下眼眸,对着棺木,沉重地跪拜。
少年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波澜,他与哥哥相依为命,没有亲朋好友,怎么会有人祭拜?还是他素未谋面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