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第一次看见沉衾毒发,在那之前她见过旁人中这种蛊毒,竟是不堪折磨一刀将自己了结了,所以当时无论沉衾怎么叫她离开,她只是流着泪拼命摇头。
沉衾用轻颤的手抚去她的泪水,声音微弱。
“忍常人不能忍,才能得常人不可得。”
待沉衾进了房,寒蝉一如既往地守在门外,这是大人的规矩。
那次她最终还是离开了房间,等待的几个时辰就像一生那么漫长,她屏息听着房内的动静,时刻准备着稍有不对就冲进去,什么规矩什么命令,大人要罚要杀她都无所谓了。天将白时,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就在她马上要破门而入时,房门打开了——眼前的人浑身湿透、血迹斑斑,一张脸没有一丝血色。
沉衾看着喜极而泣的寒蝉,微微一笑,下一刻就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