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模糊了视线,每一步都走的极其艰难,淋了雨身上压着的尸首好似又重了不少,纪长宁的呼吸有些乱了,身上的伤处隐隐作痛,恍惚间又想到了什么,若是自己疼痛,那人的痛感怕是更甚,随后扭头看了眼晏南舟,瞧见那人的脸色在雨夜中苍白无比,看不见一点血色。
本想说些什么,可张了张口依旧未出声,只是收回了目光,心中暗道:
他自个儿自作自受,同我有何干系,疼点好,即便疼死也是活该。
晏南舟虽不知自己师姐心中所想,可还是从那道目光中看到了烦躁,思索着自己莫不是又做错了什么惹人不悦了,忙低着头降低自己存在。
三人迎着暴雨赶路,不知走了多久下了悟禅山,这才发现从这处下山并不是天水境,而是某处不知名的山谷,四面群山围绕,草木茂盛,高大的树木直冲云霄,远处溪水穿过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