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枕头底下露着半截黑灰羽毛,西屏抽了出来,“这不是你在长尾山捡到的那根羽毛?”塞在枕头底下,必是日思夜想,还说不理案子了,看来真是有意哄她。
时修夺回来,握在指尖,从竖着的毛缝间笑着窥她,“你说这羽毛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怎么会知道?”西屏面无异色。
他又将羽毛塞回枕头底下,这些事真像鬼打墙,他自己对自己苦笑,“说好不说案子的事,一说又头疼起来了。”
西屏瞥他一眼,有股气缠绵在心口,柔柔地牵痛着。正好三姑娘跳到床上来了,她指着他的肚子命令,“踩他!”
时修呵呵一笑,搂她下来,在她脸上啄来啄去,“我又没惹你。”
她自己也说不清道理,反正又是怨他又是爱他,但终究他没什么不好,所以更想掐他打他了,便趁他衣襟半开,扑在他肩膀上痛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