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上的刺痛不断警告着他,别生多余的心思。
还是不要难过了。
清明的雨纤细密集,一下就不知何时才能停止。兴许是丝丝冰凉从皮肤浸透了他的心脏,苻缭走在路上,逐渐平静下来。
还没推开门,门就率先从另一边开了。
苻延厚一脸得意,冲出门口。
见到苻缭,他的脸色又变了。
他啧了一声,也没多说话,斜苻缭一眼后便匆匆离开,看上去是要急着做什么事。
苻药肃从后面慢悠悠地赶过来,见到苻缭也在,不免慌了一下,收拾好面上情绪。
“阿缭回来了?”他笑了笑,捋了下头发,看起来是跑得很着急。
苻缭也装作没看见他先前缓慢的脚步。
“大哥。”他应道,“延厚这又是要去赌坊?”
苻药肃点点头。
“千秋节父亲拿了点赏银,便给了延厚一些。”他道,“延厚高兴得很,拿了便要走,我也拦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