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顺着地址找到江家,敲开对方的门时,却愣住了——江家的门牌号下,赫然住着陌生人。
那家人打开门看到个风尘仆仆的陌生女人,便用上海话问对方是谁,李兰之一句也没听懂,更要命的是,她的普通话十分的不普通,说得磕磕绊绊,而且发音十分不标准,对方也一句没听懂。
最终对方怀疑李兰之不是来捣乱,就是神经病,吓得“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任李兰之怎么敲都不开门。
天色阴沉得厉害,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仿佛随时要坠下来,弄堂里横七竖八的电线在风中摇曳,几个拎着痰盂去公厕的男人经过时,不住地用探究的目光打量这个陌生的外乡人。
李兰之攥紧了手中的行李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江家什么时候搬的家?
为什么连声招呼都不打?
无数疑问在她脑海中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