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迹轻促模糊,映在眼睛里,却刺得生疼,他抬起头,长长吐息着。
臭流氓,他是怕挨揍的人么。
把宣纸扔进炭盆,他换了衣衫,走出殿门。
春寒料峭,两人都披了厚斗篷,没有坐轿乘辇,沿着御花园的幽森小径慢慢走。
虞景纯叽叽喳喳地说话,从前朝到后宫,从过往到将来。
虞幼文懒得搭理,抱着小手炉,拨着脚边的石子玩儿。
虞景纯被他的态度影响,有些闷闷的:“我都退步了,不介意你和他一起,”他拦住崔文鸢,“要不你说说,到底怎样才肯。”
虞幼文想说怎样都不肯,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这神情冷峭的样子,比平时更多出一种含而不露的慵懒风流气。
虞景纯看呆了,傻站着。
虞幼文觉得他眼神色眯眯,叫人厌烦,伸了手,在那么多宫娥侍卫面前,把人一下子搡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