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仅这一句话,没有咒骂,没有怨怼,却让顾岚进门前建立多时的精神防线瞬间崩塌。
顾岚深深垂下头,手肘拄着床沿,脸埋入掌心,悲恸懊悔地痛哭起来,波颤的哭声中夹杂着一句又一句破碎又混乱的忏悔。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离开家的。对不起,我识人不清。对不起,我回来得太晚,我不该在外面耽误那么长时间。对不起,我不该让姝妤自己跟梁一乔待在家里——
谢翎之打断了她的反省,嗓音凝着化不开的霜:“你为什么要让姝妤跟梁一乔单独在家?你去哪了?”
“梁智被热水烫到了,一直在哭,我带他去诊所涂药……”
“姝妤也被烫到了。”谢翎之说,他醒来后医生给了他一支烫伤膏,让他记得帮谢姝妤涂,“你为什么不给她涂药?”
顾岚怔怔抬头,“姝妤也被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