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李烨然喘了口气,咳声渐歇,才续道,“只是忧在‘按例’二字,若轻慢了,怕是难堵悠悠众口。”
他顿了顿,缓声而言,“依我看,倒不如让大理寺仔细些,哪怕是殿角那盏旧宫灯的灰烬,也该筛一遍才好。”
“三弟心细,只是大理寺卿办案多年,轻重缓急自有分寸,我们做皇子的,总归不好越俎代庖。”
“再说了,这宫里头的火,素来蹊跷。或是宫人不慎碰倒了烛台,或是老殿走水,陈年旧事里多的是。若真要寻根究底,怕是要惊动太多人,反倒不美。”
李白璧侧过身,挡住李烨然望向废墟的视线,几分似是而非的关切道,“三弟抱恙在身,晨露寒凉,何苦来这烟熏火燎之地?若再添了症候,想必定是雪上加霜。父皇问起,为兄也不好交代。”
李烨然轻轻摇了摇头,“二哥体恤,我心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