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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未褪,天光熹微,雨丝灌落。
满耳淅淅沥沥,除此以外,整片天地仅剩下怀中之人浅浅的呼吸,安静到空寂。
疲惫至极,什么也不愿去想,成玄一行人走后,谁都没有说话。
好似不抬头不睁眼,就能逃避发生的一切。
傅偏楼其实有点站不住,他浑身发冷,不知道哪里擦伤了,后背和小腿火辣辣地疼。
他趴在谢征怀里,卸去气力,也感到对方稍稍弯腰,靠了过来,将重量压在他的肩头。
好像搭麦秆,他不由想道,一高一短,互相支撑出个人字,这样一来就倒不下去了。
那副画面有点滑稽,傅偏楼觉得自己好像笑了,摸了摸脸,却发现没有。
嘴唇破损的地方有些疼,麻木地扳平成一条线,怎么都弯不起来。
他抬起眼,水渍从睫羽滴落,能瞧见谢征绷紧的下颌,还有抿直发白的唇。
傅偏楼觉得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