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刀,便要懂得如何最快地割开喉管,日复一日,直至那滚烫的猩红溅上眼帘亦能面不改色——杀戮,早已刻入骨髓,成了本能。
故此,当他执起粗糙的粉笔,在斑驳木板上划下一个个方正字符时,一种近乎酸涩的嫉妒,竟如毒藤般悄然滋生。
若当年……他也有机会触碰这寻常的温暖,人生轨迹,是否截然不同?
长睫低垂,瞬间敛去眸底翻涌的晦暗杂绪。
没有如果。
粗糙的粉笔在指间捻过,留下细微的粉末。他对自己低语——因为此刻,他已有伊莉丝。
足矣。
唇角牵起一丝微弱的弧度。
视线拂过摊开的纸页,上面爬满了孩子们稚嫩却异常认真的字迹,书本空白处挤着歪歪扭扭的笔记。
一丝奇异的、近乎温热的暖流,悄然熨过心田,那是……某种荒诞的成就感?
“伊莉丝姐姐今日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