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野哑哑一笑,抚摸着关暮雪的软发,“傻孩子,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关暮雪神情懵懂地望向关野。
关野不知想到了什么,颇有感触地轻叹道:“年少时遇到太过惊采绝艳的人,未必是好事。若是入了眼,上了心,长大之后如何肯心甘情愿地与他人厮守一生?”
到那时,求而不得,这一生又该多么可悲。
关暮雪还是不太理解,只觉得父亲说这些话时目光中含着几分隐忧,便一字不落地暗暗记在心底。
许是他自毒发后坚持不愿静心休息,操劳过度,心怀忧思,关野忽然气血翻涌,喉头一甜,满嘴俱是血腥味,他不动声色地松开手,催促关暮雪去睡觉:“好了,为父没事,快些回去休息吧。”
凤楼死时,暮雪还不满三岁,这孩子脾气执拗古怪,放在心里的事就总也忘不掉,当年眼睁睁看着生母病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