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来者不善。
他联想到书房里堆积的那些账目,以及老杜曾经提过一嘴的“宽限时日”,心里早就猜了个大概。
白檀明白这些人的想法,鹤闲山庄今时不同往日,唯一能主事的庄主又突然去世,只留下一个大大的空壳子,以及少不更事的幼子,若不赶快上门讨债,说不得就要吃下哑巴亏。商人重利,他们又怎么肯割肉?
然而,无论来意如何,都不该扰了逝者的清静,白檀先发制人,也是提醒他们先致哀礼。
掌柜们听了白檀的话,又见关野的灵位高高供于桌上,四周都是些纸扎挽联,其余装饰一概也无,放眼望去,空荡荡如雪洞一般,念及关野在世时做得许多善事,表情也肃穆了三分,到底不敢太过放肆,依次上前致礼。
众人祭拜过后,相互使了眼色,其中一位年纪稍长,蓄着山羊胡须的中年掌柜上前一步,“还请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