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老太太已经恢复了严谨刻板,不苟言笑的威严模样,一双刻满了世事沧桑的眼睛,浑浊又通透,注视着陆乡的目光中,有令人心惊的探究和敌意。
白檀正垂首轻嗅一枝殷红似血,绚烂绽放的月季花,听到脚步声,就对陆乡歉意地笑了笑:“这花太漂亮了,我看着看着就忘了时间,真是不好意思。”
两人并肩往外走,陆乡状若无意地问道:“那老太婆什么人,怎么还要给你下跪呢?”
白檀浅笑,神态温柔自然,和煦如朗月清风,当真让人挑不出一点点瑕疵,“那是葛婶子的婆婆,遇到了顺便打声招呼,葛婆婆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刚才差一点摔倒,我就扶了一把。”
“哦,这样啊?”陆乡淡淡颔首,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