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发质就像她的性格,柔软,蓬松,又咋呼。活泼直率的性格让妹妹看起来总是简单又热血,而顺着那条难以解释的血缘的纽带,白玉烟感受到一阵不安、迷茫与忧虑延伸向她。她无法体会妹妹身上的自由自在,但她能理解那种潜藏的受困感。
她确实没做到,她也想对自己说。
或许,有时在她眼里崔璨并不是崔璨,只是一个年幼的白玉烟。或许她对崔璨说的这些话,并不是真的要她听到,只是赠给心里那个还没痊愈的自己。或许她给崔璨的,并不是来自姐姐的爱,而只是自怜,只是凭她一己之力无法送达过去的自我安慰。
但爱具体又是什么呢,哪里又有这种感情的标准模型,浅薄的人,真的可以创造爱吗?
难道相信爱存在,不也是一种广义的有神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