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鲜少在人前表现出很强烈的念想,大概不凡的出身已经给予他太多,这世间的寻常事物早已入不了他的眼——有一回团圆夜,他吃到一颗包着钱币的饺子,管家借机讨彩头,问他有没有什么愿望,他把那枚硌牙的钱币从碗里捞出来,笑着摇了摇头。
他有相当拔群的社交能力,但在情感方面,小小年纪便成熟得令人忧心。管家为此挂记了很久,大约有两三年的时间,一直到半山搬来一家新邻居。
说新也不算,两户当家的一度共事,从祖辈数来便是故交。他们家的孩子也多,大的年纪相仿,小的略晚自家少爷三岁,听说是早产儿,身体不好,但格外活泼可爱,嘴巴也甜,来作客时能逗得老爷子都忍俊不禁,偶尔在山道上碰到了,还能见他像只梢头的鸟儿似的,一边举着小山堆叠般的冰淇淋球一边缠着他的兄长,叽叽喳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