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她又慌张又茫然。
慌张于她要是自作多情该如何。
茫然于这要是真的,她又该如何。
倪雀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犹豫半晌,给翟梦打了个电话。
翟梦虽没谈过恋爱,但惯来通透,在倪雀为数不多的朋友中,翟梦看人的本事,当是数一数二的。
翟梦很快接了她的电话。
亲近的同龄朋友间,不讲究那些门面上虚伪的寒暄,道过新年好后,翟梦直捣话题中心:“昨天都微信上祝福过了,我是不信你这个时间管理大师现在给我打电话又是来专门拜年的,说吧,找我什么事。”
倪雀微微一顿,抿了抿唇,然后坦诚地,把昨天去江既迟家,尤其是今天上午在他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部讲了出来。
他说“我们倪雀”。
他留她喝粥。
他戴她送的无事牌。
他提起“by q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