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将悬崖染成黛青色,我们的影子在碎石上拉得老长。风掠过耳畔时,我听见了他喉间滚动的、被压抑多年的呜咽。
“火红眼。”他用枯枝在沙土上反复描摹着,树皮刮擦的沙沙声里,那个词汇像是带着血痂的伤口,“当窟卢塔族人情绪剧烈波动时,瞳孔会变成如鲜血般艳丽的赤红——这被世人称作世界十大美色之一的奇观,最终成了全族的死刑宣判书。”
他折断树枝的瞬间,几片枯叶被惊起,打着旋坠入深不见底的峡谷。远处传来夜枭的啼叫,在空荡的山谷里回荡,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幻影旅团。”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他们将蜘蛛刺青烙在身上,得名——‘蜘蛛’。每只蜘蛛都有自己的编号,是他们身份的象征。”
话语中掩不住底下翻涌的滔天怒火,他眼底燃烧的赤色火焰,映照出无尽的悲怆与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