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垂下头,他无力反驳。
“但是祁连,你是最适合他的人。他需要的不是另一把刀,他需要一个刀鞘。”
白羽转身抱臂靠在栏杆上,哼了一声。
“你自己慢慢琢磨吧,有朝一日把他耗走了,也算你心想事成;另外要是你需要看病也可以找我,我帮你联系个心理医生……”白羽突然笑了,“或者喝中药给你调调。”
祁连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白羽说得对,每个劝他的人都说得对。可是如果他不顶罪球球怎么活下来?他已经生是燕宁站的人死是燕宁站的鬼了,要球球下半辈子被锁死在这破地方,跟他一个留了案底的人共度一生?
他绕不出来。越是沉浸在这种逻辑里,他看见拼命哄着自己开心、带着自己打起精神的球球就越难过。
他没必要的。